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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嗯,可以。季辞指了下刚才他们过来的方向,那边有家肯德基,去那吃?

  好。郁时衍抬头看了看头顶炙热的太阳,把鸭舌帽往下压了些,而后看着季辞空空如也的脑袋,奇怪:你帽子呢?

  季辞往头上一摸,眼睛微微睁大:对啊,我帽子呢,我不是戴着吗?

  季辞忙低头去查看自己背着的小运动包,拉开拉链,发现帽子也不在里头。

  我去,我帽子丢了。季辞找不到帽子,抬起头无语的抓了抓头发,回头看向走过的地方。

  到处都是人,根本看不到线索,地上也没有杂物。

  看来真的掉了。

  而且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季辞无比郁闷的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掉了就掉了吧,等会儿去买一顶,不然长时间站在太阳下也难受。

  就在季辞自己想通之时,他头顶盖下来一个东西,季辞上撩眼皮,见是郁时衍的鸭舌帽,一愣。

  郁时衍道:带我的吧,中午太阳大,晒久了难受。

  那你呢学长?季辞摸着鸭舌帽帽檐,想摘。

  郁时衍按了按他的脑袋:我不怕晒,没事,走吧,过去吃东西。

  季辞:

  唉,又欠学长人情了。

  两人中午吃的是全家桶,吃完,坐在肯德基的店里休息了半小时,然后接着出去再战。

  他们准备去玩大摆锤。

  本来已经考虑到刚吃完饭不宜受刺激,已经绕着游乐园走了一圈消食才去排队,而且队伍也排了四十多分钟,结果季辞玩完下来,竟然还是晕了,还把中午吃的全吐了出来。

  从卫生间出来,季辞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郁时衍蹙紧眉蹲在他面前,把矿泉水瓶拧开递给他:再漱漱口,会好很多。

  季辞听话的接过来漱了漱口,不过漱久了,他反胃的干呕了一下,把矿泉水瓶还给郁时衍:不用了,不要了。

  郁时衍一手接过矿泉水瓶,一手给他顺背,眉宇间全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和心疼:我不该跟你去玩的,我没想到你会坐晕。

  不怪学长,我也以为我不会晕,哪晓得还是栽了,可能中午我吃太多了。季辞难受的摇了摇头,指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他现在还有点晕,看久了地面,会觉得地在转。

  大脑这般想着,身体立即做出反应,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眼看要坐到地上,郁时衍及时扶住他一只手,拉着他站起,走,去找根凳子休息下。

  正好他们附近就有一根空闲的长凳,郁时衍扶着季辞过去坐下。

  可惜,季辞仍然如坐针毡,一会儿仰着头,一会儿趴在靠背上,哪哪都不舒服。

  郁时衍暗自心焦,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第N次扫过他按摩太阳穴的手指,忽然开窍,你躺我腿上,我帮你按摩吧?

  季辞没太听清,茫茫然的嗯?了声。

  郁时衍重复,季辞啊了声,本能的拒绝。

  郁时衍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把他拽到他腿上平躺着,然后两只手分别放到他左右太阳穴上,开始给他按摩,不止按太阳穴,还会按整个脑袋。

  力度适中,竟然十分舒服。

  季辞本来在扭着身体想起来的,结果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躺平了。

  没想到,学长还有这手艺。

  看不出来啊。

  胡思乱想着,季辞身体逐渐放松。

  十月中旬的太阳依然很炙热,只是好在他们这处椅子在树荫下,晒不到太阳,只有偶尔微风刮来,会带来一阵闷躁缠绕上他们裸/露的肌肤。

  季辞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头疼的症状缓了很多,并且头部依然有人在给他按摩。

  难受褪去,理性回归,季辞心里猛地揪紧,再高高悬起,紧接着就是心跳如雷。

  他轻轻颤了颤睫毛,一点一点睁开眼睛,入眼是郁时衍凌厉流畅的下颌线条,微微侧着,眼睛看着别处,不知望什么出了神。

  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绒毛,这让他天生冷感的脸多了几分少年幼态,不过学长本来也是学生啊,才高二。还有他的睫毛原来那么长那么密,眼型内勾外翘,末梢带着勾人的弧度。

  不知是头顶的天空太蓝,晃了眼,还是什么,季辞觉得郁时衍这一刻格外的帅。

  有什么热流在心间流窜,季辞慌乱的敛下眸子,庆幸郁学长没有在看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趁着他还没看回来,季辞装作刚醒的样子,撑着身体起来,学长,不好意思啊,我都睡着了。

  郁时衍听到季辞的声音,好险舒了一口气,刚刚一直盯着小学弟的睡颜看走了神,幸好及时发现他醒来了,他才别开眼睛看向别处,不然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行为,他就解释不清楚了。

  郁时衍闷咳一声,假装被他惊到的回过头:你醒了?好点了吗?

  季辞嗯了声,好多了,谢谢你学长。

  离开他的腿,季辞坐直身体,往后靠着椅背,眼神微微有些闪烁的问:学长,几点了,我睡了很久吗?

  郁时衍看看左手腕的手表,睡了四十多分钟吧,还好。

  睡了这么久?季辞错愕,随即立马看向郁时衍被他压得服帖的裤子,以及他的手,这么长时间你一直都在给我按摩吗?

  嗯。郁时衍看出季辞在内疚,安抚他道:我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而且你的腿怕是被我睡麻了吧?季辞越说越羞愧,伸手过去覆上郁时衍的大腿,也想给他按摩。

  但他刚一捏,郁时衍的手掌就用力扣住了他,嗓音蓦然沙哑了几分:季辞,这里不能随便碰。

  同为男生,季辞秒懂,眼睛往某处一扫,他脸猛地爆红,嗖地收回手,没脸见人了,头垂得很低,对不起,学长。

  他刚刚原来睡得离那里那么近。

  又一社死现场。

  他不要活啦!!!

  郁时衍看小学弟羞得没脸见人的样,好笑的勾了勾唇,只觉得他怎么那么可爱,一会儿机灵,一会儿呆呆的,真是傻乎乎的。

  大掌拍拍他的头顶,好了,别想太多,我们是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季辞继续垂着头,小脑袋点了点,声如蚊呐,嗯,我知道。

  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因为晕大摆锤的事情,两人后面没有再玩了,直接回家,郁时衍把季辞送到家门口,又下车送他到单元楼楼下。

  回去好好休息下。郁时衍叮嘱道。

  季辞恹恹的点头,嗯,我知道,学长,今天没让你尽兴,对不起啊,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

  谁说我没尽兴?郁时衍哂笑:我今天玩得很开心,你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