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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1 / 2)





  苏鹤延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肖澄实话实说:我听到了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

  宋丞停下脚步:有吗?我完全没听见。

  这时,声音又来了,肖澄连忙说:就是这个声音!

  宋丞仔细听了听,随后皱起眉:没有啊。

  肖澄一愣:你听不见吗?

  宋丞摇头。

  李贺因被颠了一路,忍着想上吐下泻的感觉,气若游丝地说:我、我也没听见。

  宋丞:这时候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能说话啊?

  肖澄疑惑的视线转向苏鹤延,他明明听到了那种窃窃私语一样的声音啊。

  苏鹤延漆黑的眸子转向他,眼里有几分未明的意味,他没有质疑,而是问:在哪个方向?

  那边。肖澄伸手一指,那边是层层叠叠的走廊。

  走。苏鹤延当机立断。

  宋丞还想劝两位执行专员冷静一点,但苏鹤延却已经带头朝着肖澄所指的方向跑去,没办法他也只能扛着李贺因跟上。

  苏鹤延跑得很快,为了跟上苏鹤延的速度宋丞也只能加速。

  这一下可苦了李贺因,在宋丞的肩头颠簸着,感觉自己像是个快被挤出馅儿来的红豆派,还是上下一起漏的那种,他只能拼命忍耐,并期待这个梦接下来的走向不要再这么曲折离奇了。

  李贺因:找厕所好难QAQ

  几人沿着肖澄的指示一路前进。

  越往前,周围就越安静,沉睡着居民的房间已经看不见了。

  眼前只剩下一层又一层横七竖八交叠着的走廊,肖澄听到的那种呼唤声也变得更强烈,只是还是听不清,不仅每个音之间的联系是模糊的,他甚至怀疑那种语言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人还在使用。

  前方是一条直直向下的走廊,里面盘踞着一些细弱的管道,这些管道就像是人类的毛细血管一样,很细小,看着没有丝毫的攻击力。

  事实上也差不多,当肖澄几人全神戒备地踏入走廊后,细弱的管道们稍微动了一下,却没有攻击的意思,就这样让他们进入其中。

  苏鹤延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前方有什么东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全身血液流动都像是加速了一样,胸腔里传来一阵躁动感,他深呼吸一口,压制住了那种烦躁的感觉,继续前进。

  肖澄顺着那阵呼唤的声音一路往前,感受到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强,甚至在心中产生了一股不合时宜的亲近感。

  前方是一扇被层层管道封闭起来的大门,此刻却像是在欢迎他们一样,在几人接近的时候,门上的管道自动朝两边退去,露出了原本光秃秃的门,门上没有锁,似乎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就是这里。肖澄看着眼前的金属门,里面有什么在呼唤他。

  肖澄将手放在了门上,正准备推开。

  苏鹤延的手却抢先一步放了上去,他用手肘将肖澄往后推了一点,语气里带着点戏谑:这种时候,新人就不要抢第一了。

  他说的是不要抢第一,但谁都清楚地心石碎片的危险有多大,第一个上去接触的人,面临的风险肯定也是最大的。苏鹤延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自己上前,抗下了可能面临的第一波危机。

  哪怕他知道,自己搭档的能力叫做不死。

  不给肖澄辩驳的时间,苏鹤延已经伸手推开了门。

  在这个瞬间苏鹤延忽然想起了傅定杰,那个沉稳可靠的前辈,他替搭档抗下了接触地心石碎片的任务,然后整个人陷入疯狂,最后被接受了紧急任务的苏鹤延杀死。

  当时,苏鹤延觉得不应该像傅定杰这样过度去保护一个新人,他们的世界是残酷的,只有直面这样的残酷才能让新人成长起来。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做了和对方一样的选择。

  苏鹤延露出一抹带着两分自嘲的笑,却没有后退的意思。

  还好,没有开门杀。

  门后的世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巢穴,无数的管道布满了整个空间,粗的细的管道交缠着,仿佛层叠的蛇一般,几乎没有留下一块空地。这些管道像生物一样缓慢蠕动着,带来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恐惧。

  唔李贺因顿时觉得胃难受极了,忙捂住嘴巴免得自己吐出来,成为恐怖片里那种第一个领便当的猪队友。

  宋丞也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跟个窝点一样?他的视线顺着这些管道一路往上,发现它们最后没入了墙壁和天花板,像植物一样生长着,只是不知道长去了什么地方。

  肖澄自从进来之后,视线就落在了层层管道的中心位置,有管道的遮挡,他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他可以肯定声音就是从那传来的。

  哪里到底有什么?

  好想

  好想知道啊

  肖澄的脑子一空,不由得朝着那边迈步,缓缓走了过去。

  贺思缘如同之前自己说的那样,在十分钟之内就解决了方列。

  也不是她突然就赛亚人附体变得超强,而是此刻的方列只剩下了一身能力和攻击本能,出手的时候杂乱无章,只凭借着攻击性很强的能力一味硬攻,没有任何战斗素养可言。

  如果不是方列的身体变得怪异,让贺思缘的攻击好几次都没有奏效的话,可能这场战斗结束的时间还会更短。

  贺思缘看着地上方列的尸体。记忆中鲜活开朗的大男孩,此刻像一堆破布一样堆积在地上,他几乎只剩了张皮囊,里面的骨骼全被大力的挤压压碎了,伴着尸体里流出的黏液与腐臭,看着竟是找不出丝毫和生前相似的痕迹。

  又一个认识的人离去了。

  这两年GE在不断壮大,加入的新人也越来越多,执行部变得很热闹,但那些熟悉的面孔却在一点点减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是点头之交的方列也能算是她的故交了。

  现在,故交又少一人。

  这些念头只在脑海里闪烁了一瞬,贺思缘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很快收起了思绪。算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早点解决早点回家,老公可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她正准备朝着肖澄几人前进的方向追去,却听到头顶传来了金属的刮擦声。

  贺思缘也是身经百战,此刻根本不抬头,飞快地向前一掠,离开了之前站立的位置。

  轰重击声紧随其后。

  脱身之后贺思缘才回过头去,就见之前所站的位置已经被一堆管道挤占了。

  这些管道不知何时悄然从天花板现身,在她与方列战斗的时候保持者安静,直到她解决对手,身心放松的那一瞬间才骤然发动进攻。

  甚至周围的地面上,也悄然爬上了管道,竟然是个包围的架势。

  啧。贺思缘再度提起了刀,看着眼前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的管道。

  麻烦了。

  刚刚不应该想老公的,简直FLAG插得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