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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1 / 2)





  现在这种毫无节制的使用无疑加重了晦的副作用,苏鹤延再强也是血肉之躯,不可能超越生物的极限,大量失血的情况下,很难再保持之前的战力。

  苏鹤延正在被自己的武器削弱,而肖澄却有着自愈的能力,此消彼长之下,局面渐渐从之前的一边倒开始变得旗鼓相当。

  但时间还是很紧,血液的流失不仅会削弱苏鹤延的攻击,还有可能危及生命,继续这么下去,他最终可能会被自己的武器杀死。

  肖澄心里有了个主意。

  面对再度来袭的鞭子,他不闪不避,甚至主动迎上去,黑伞和鞭子正面冲撞,肖澄手腕一动,将黑伞当成个棍子,主动缠上了柔软的鞭身,然后用力一拉把苏鹤延朝自己这边拉过来。

  苏鹤延没料到他有这招,身体不由得向前倾。

  接着肖澄抓紧机会抬腿对着苏鹤延的腹部狠狠一踹,这一脚他用了全力,没有丝毫留情。

  一击成功,肖澄伸出另一只手对着苏鹤延的手腕用力一击,强迫他放开手中的鞭子,之后用力一掷将纠缠在一起的黑伞和鞭子扔向一旁。

  此刻,两人手中都失去了武器,战斗变成了赤手空拳的肉搏战。

  哪怕是肉搏战,苏鹤延的战斗经验也远超了肖澄,但架不住肖澄使用的是不要命的架势,哪怕挨上苏鹤延两拳只能回一拳,他也依然毫不势弱,气势汹汹地继续攻击。

  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苏鹤延用力将肖澄按在地上,勉强克制住自己掐住他脖子的冲动,眸子里再次显出挣扎的神色:杀了我

  肖澄猛然起身给了他一个头槌,恶狠狠地说:我不!

  你总要学会自己成长苏鹤延的攻击须臾间又至,将肖澄的身体踹了出去。

  是时候说再见了。

  肖澄在地上滚了两圈,被这一脚踹得想吐,心中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翻身从地上爬起,捏紧拳头再度冲向苏鹤延: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身边人的死亡才能成长?我就是要让自己在乎的人都好好活下去!

  爸爸、妈妈、妹妹他失去的人已经太多了,不想再多出一个苏鹤延。

  闪过苏鹤延的拳头,肖澄抓紧空隙回了他一个勾拳,打得苏鹤延身体一偏。

  苏鹤延正准备反击,身体的动作却像是故障一样有了些许停顿。

  肖澄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扑上去狠狠地把人踹翻在地,双手死死地压住苏鹤延的双臂,凶狠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苏鹤延,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

  苏鹤延没有回答。

  他眸子里的理智再一次消失了,猛烈地挣扎起来,整个人宛如野兽般狂暴。力气大得让人几乎压制不住,肖澄只能又是一记不要命的头槌,咚的一声砸得苏鹤延有些眩晕。

  肖澄也不好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耳边似乎有嗡鸣声,大概是脑震荡了。但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胸腔升腾的暖意,温暖的生命能量通过血液流淌过全身,让疲惫痛苦的身体得到抚慰,暖流从脑中略过,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点。

  肖澄甩甩头,趁着苏鹤延短暂眩晕时间在他的身上摸索,不是他突然色心大起进入了不可描述模式,而是在寻找地心石碎片。

  他之前清清楚楚地记得苏鹤延是将地心石拿在手中的,但打了这么久,苏鹤延手中根本就没有东西,那玩意究竟去了哪里?

  身上?兜里?还是地上?

  从手臂摸到了裤兜,又沿着结实的腹肌纹理向上,终于在胸口的位置摸到了一块不合时宜的硬物。

  是地心石碎片!

  肖澄扯下苏鹤延的衣领,力气大了些直接将苏鹤延的衣领撕碎,此刻的地心石碎片已经刺入了苏鹤延胸口的皮肤,一阵阵红光从其中散发,隐没进了苏鹤延的身体里。

  来不及多想,肖澄伸手抓住了那块碎片。

  接触到地心石碎片的那瞬间,他感受到了所谓的侵蚀感。

  那种感觉不像是腐蚀或者溶解,但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突然涌入了一股狂暴的能量,瞬间冲刷过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它们躁动着,似乎要冲破皮肤的阻隔。

  心跳如擂鼓般激烈,一股压制不住的暴虐感袭上脑海,肖澄其他的意识瞬间被压制。

  他想要破坏些什么,或者把什么东西吞噬掉,让它们成为自己的力量。

  心脏再次猛烈跳动了一下,一股暖流划过。

  流动的暖意让他清醒了几分,肖澄回过神来,按照苏鹤延曾经教过的方法调整呼吸的节奏,控制着心脏里的生命能量对抗地心石碎片的侵袭。

  紧紧地握住地心石碎片,肖澄用力试图将它拔出。

  地心石碎片却像是有意识一样,抗拒着肖澄的动作,甚至还想钻入苏鹤延的胸腔里。肖澄不想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他咬着牙,用尽全力狠狠地将它拔了出来。

  脱离苏鹤延身体的瞬间,地心石碎片上红光一闪,顺着肖澄的手掌钻入了皮肤。

  肖澄顿觉不对,反手将它丢了出去。

  落地之后,地心石碎片上流转的红色消失了,看上去又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现在三号院的留存物已经被解决,它落地后周围倒是暂时没有起什么诡异的变化。

  肖澄这才收回视线,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竟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难道是红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或者这种数量还不至于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不等他想清楚,身下被压制的苏鹤延有了动静,森冷的目光锁定肖澄,如同被激怒的凶兽,之前因眩晕而放松的肌肉再次绷紧,蕴含着危险的感觉。

  肖澄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苏鹤延身上,现在还有这个家伙的问题没解决呢。

  他决定先发制人,赶在苏鹤延动作之前,用左手将苏鹤延的双手控制在头顶,右手伸进兜里,打开装镇定剂的盒子,掏出针筒朝着苏鹤延的脖子扎了过去。

  危机感让苏鹤延意识到了不对,虽然身体受制,但脖子还是忙朝着一旁闪避。

  肖澄却不依不饶,一手将人控制住,一手继续朝他扎针。

  闪躲追逐之间,针头的位置歪了点,落在斜方肌上,肖澄也没工夫顾忌什么手法了,用力一推,将里面的药剂全数推进苏鹤延的肌肉里。

  呃苏鹤延发出一声痛呼,浑身肌肉紧绷,不知道是为了这粗暴的手法还是药物本身。

  画面有了短暂的停顿,肖澄观察着苏鹤延的反应,而苏鹤延暂时没有别的反应。

  肖澄不由得忐忑起来,他可没学过护理啊,朝脖子扎针还是在电影里看来的,手法也不一定对,更何况还扎歪了,不会没效果吧?

  或者,一个不小心把人扎出毛病来

  别啊,本来这人毛病就够多的了。

  很快,肖澄就感受到了变化。苏鹤延的和他对抗的力量渐渐停下,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眼中的凶狠也一点点褪去,变成了一种安宁与空白。

  我怎么了

  苏鹤延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有些眩晕,还有点恶心,像是走夜路挨了闷棍一样,身体也被压着动弹不得。

  眼前的画面不断旋转,旋转的速度一点点变慢,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记忆也出现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