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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7)(1 / 2)





  有什么东西。叶宇抬起手,准确地指向舞台右边的通道。

  柯念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借着破损屋顶洒入的月光室内倒也不是一片漆黑,但却只能看到舞台中心的一片,再深入就看不清了。

  她的能力偏向战斗,在感知方面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但看不见并不影响柯念心生警惕,指尖微动,细细的浅蓝色丝线出现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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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手声从舞台右侧的通道响起。

  柯念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逐渐从暗处走出,少年一点点走到月光下,身形挺拔如稚嫩的青松,随着他的动作,柯念脸上的震惊之色也越来越浓:小提

  台上的人看着她,露出个带着阳光的笑:姐姐。

  柯提是柯念的弟弟,今年不过十七岁,少年的轮廓柔和,还未长得如同成年人一样轮廓分明。

  但最重要的是柯提已经死了。

  就死在柯念面前,当时她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能抓住坠落的弟弟,可一点点,却是生死之隔。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弟弟那绝望又不舍的眼神。

  柯念从震惊中回过神:你不是柯提,你是留存物。

  柯提笑容不改:我好想你啊,姐姐。

  说话间,他一步步往前,走到了舞台边缘。

  我不想跟你分开,别让我一个人死去好不好?

  来陪陪我啊少年脸上的笑容骤然扩大,几乎裂开到耳根,声音也变得尖细刺耳,姐姐

  。

  粟柔落入空间碎片后,发现自己正站在游乐园的过山车轨道上,脚下的轨道斑驳破旧,踩上去摇摇欲坠的,还好她及时放出恋人,才将自己的身体稳定住。

  周围一个队友也没有,只有她独自一人。

  落单吗?粟柔轻声说。

  她心中并没有多少恐惧,在觉醒成为能力者之后,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行的,偶尔会和别人联手执行任务,但固定的搭档却是没有的。

  粟柔享受孤独,喜欢独自一人在危险中前行的感觉。这会让她想起自己的丈夫,那个一身孤勇,敢于潜伏进毒贩巢穴的坚强男人。

  哪怕最后这个男人为自己的理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粟柔知道,她的英雄一定没有后悔。

  扶着恋人的手,粟柔一步步走在斑驳的轨道上,既然有了居高临下的机会,不如先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

  脚下的轨道忽然传来轻轻的震动。

  一下一下,间距很规律,像是有谁正像她一样在轨道上前进。

  粟柔小姐是吗?几米外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粟柔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能发现:谁?

  呵呵。

  轻笑过后,原地出现了一个身着宽松亚麻长裙,披着薄薄针织外衫的女人。

  这女人身形纤细,五官也是带着古典韵味的细细长长,手腕上挂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手指修长白皙,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女青年。粟柔却并未因对方的外表有丝毫放松,凭空出现,不是留存物就是能力者,而且这张脸

  梁诗墨,A级通缉犯。粟柔的声音冷冷的。

  哎呀。梁诗墨捂嘴轻笑,想不到黑寡妇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呢,看来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吧,毕竟我们有着相同的名号呢。

  梁诗墨,一个曾经轰动互联网的通缉犯,柔弱无害的外表下却隐藏着食人的癖好。她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和自己从少年时就相恋的丈夫,后来又杀死不少追求者,所以被媒体冠以了黑寡妇的名号。

  而她,正是一名能力者。曾经在三个执行组小队的追逐中脱逃,据说早已潜逃出国,不知所踪。

  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国内?

  梁诗墨看着一身黑衣的高大人影:这就是恋人吧,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可怕。

  说完她又上下打量着身穿新作战服的粟柔,轻轻舔了舔嘴唇:不知道黑寡妇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粟柔盯着她:你,或者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不认为凭借梁诗墨一个人,能这么轻松的进入B市,而且看对方对她的熟悉程度,必定是早有准备,在她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势力。

  比如科贝特财团。

  梁诗墨没有否认粟柔的话,她笑容温婉:我们的目的,就是不让你们跑去碍事啊。

  碍事?什么事?

  嘘,老板的事情,可不能打听太多哦。

  话音落下,梁诗墨已经消失在原地,空气里危险的氛围弥漫。

  战斗,一触即发。

  身穿病号服的邢礼独自站着,长时间的卧床让他变得更瘦了些。

  原本他正躺在病房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的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睡着,还做了个贺思缘死去的噩梦。

  梦醒后,他便出现在这里,血迹斑斑的贺思缘也从噩梦里出现,朝他发动袭击。面对着假冒的老婆,邢礼没有丝毫手软,轻松地将人解决。

  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旋转木马,邢礼有些失神。

  邢礼曾经想象过,如果他和媛媛有孩子的话,一定要带着孩子来一次游乐园。他可以让孩子骑在自己的肩上,笑闹着走过涌动的人潮,还能用空着的手握着媛媛,一家人开开心心,再也不会分开。

  只是,他忽然想不起自己上一次跟贺思缘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是在三号院的任务?

  不对,那次自己好像受伤了没参加。

  那是在A国的时候?

  也不对,那时候媛媛在养伤,没有一起来。

  邢礼用食指关节轻敲自己的额头:看来是我在医院躺得太久,出院后一定要带媛媛出去玩一玩才行,不然她要生我的气了。

  邢礼勾起嘴角:就我和媛媛两人去游乐园也不错,当成约会好了。

  我也这么觉得。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忽然出现。

  邢礼回过头去,见到来者是个身着白大褂,带着银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

  只是这男人只有一只眼睁开,另一边眼睛紧闭着,上面有道刀痕,让这份斯文多了点残酷的味道。

  邢礼看着莫名出现的人:你是?

  男人笑了笑:你好,我叫做容斐,是个搞科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