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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第15节(1 / 2)





  而身段纤细的那人连连点头,两人一同矮下身子去捡滚落在地上的银丝炭。

  眼见这两人越捡越近,天光也终于自敞开的门扇中打到了两人脸上。

  沈棠音甫一看清两人的长相,惊讶得险些自唇齿间溢出声来。

  ——这两人,竟是皇后身边伺候的姑姑满钿与侍女烧蓝。

  满钿与烧蓝却没看见藏在木门后的棠音,只自顾自地分别将银丝炭捡了,在殿中背风处寻了个铜盆以火折子点起。

  火苗将镶着银纹的炭块烧得通红,也将两人的脸炙烤得发烫。但不知为何,那满钿姑姑打开包袱的手,却仍旧是有些发颤。

  她的手指僵木似地抖了好几下,才勉强将怀里的包袱打开,拿出里头的东西,丢进火盆里。

  那似乎是一件小袄,只有成年男子两个手掌大小,做得倒是很精致,袖口上还以金丝银线细细绣了如意云纹。只是还没待细看,便在火盆里化作了灰烬。

  “碧玺,我把东西都烧给你了,你安心地去吧。别再来梦里找我了。”烧蓝压抑地小声啜泣着,又自那包袱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地放进了火盆里。

  是一双虎头鞋,同样做得精致,鞋尖上还以碎玛瑙串了流苏,看着颇为华贵,不像是下人能用的东西。

  而她口中的碧玺,也与烧蓝一样,是皇后身边的侍女。

  十数日前,自己去皇后娘娘的清繁殿的时候,还曾见过碧玺。

  那位碧玺姑娘,是贴身侍女中容貌最出挑的一位,生得杏脸桃腮樱桃口,芍药花一般娇美的人。正当年华,不知为何却这样草草殁了。

  且这烧的东西……小袄,虎头鞋什么的,着实令人诧异又心惊,一但往深处想,便总觉得像是无意撞破了什么秘密似的。

  她都移开了眼,不敢再看。但里头却偏生不放过她似的,不知又烧了什么,一股子浓香自殿内散开,躲也躲不过地一直涌入她的鼻端。

  她只闻了一下,便认出来,这是纯度极高的麝香。制香时常有用到,对常人来说,有破血化瘀之效,但唯独有身孕之人用了,会有滑胎之虞。

  棠音不敢深想下去,只牢牢闭了眼睛,期许这这两人快些烧完回去,好让她带着李容徽离开,别叫人发觉。

  天不遂人愿,这个念头刚转过,便听见身边刺耳的‘吱呀’一声。

  棠音一惊,下意识地睁开眼来,却见李容徽正无措地望着她,手指轻轻拉着她的袖缘,满脸疚色地低声解释:“方才,方才有一阵风过去,带动了木门,我没来得及……”

  话音未落,殿内便传来两人慌乱起身的声音,旋即满钿姑姑略有些沙哑的嗓音惊惶而来——

  “谁?是谁藏在那?”

  第25章 窥豹 自己竟忘了,他也是天家人……

  虽自知不是有意,但棠音还是有一瞬间窥探别人秘辛被当场撞破的慌乱。

  “这可怎么办?”她压低了嗓音,慌乱地去问身旁的李容徽,却在视线刚触及他的时候,不安之感愈甚。

  若是只有她一人便也罢了,可如今还有李容徽在。

  那这可算个什么情形——相府的沈姑娘与七皇子一同鬼鬼祟祟藏在门后,偷听旁人说话?

  正迟疑不定的时候,李容徽低声开了口:“我出去答话,你藏在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千万不要出来。”

  “这怎么成?”棠音眼见着他要走,眸底染上了几分急切之色,忙伸手牵住了他的袖口:“你就这样出去,岂不是坐实了是在偷听?”

  李容徽的目光在她搭在自己袖口上,软玉般的手指上轻轻一落,没再移开,只低垂下眼睫,轻声道:“你不要担心。我在宫中的名声一向不好,再多一桩偷听之事,也没什么了。”

  “况且,她们今日来此,也是心中有愧,不会出去乱说什么。”

  “那也不成。”棠音蹙着眉,轻声道:“还是我出去吧。我是相府的姑娘,有爹爹在,她们不敢乱说什么的。”

  而在两人相持不下之时,殿内年长些的满钿姑姑也渐渐定下了神来。她三下两下将地上的东西收好,又抬起目光看着木门的方向,语带威胁:“门后的那位,若是您再不出来,奴婢就要喊金吾卫来拿刺客了。”

  若是真的惊动了金吾卫,那便难以收场了。

  棠音轻咬了唇瓣,松开了李容徽的袖子。正打算横下心出去,可身侧衣香一淡,李容徽已先她一步踏出了门扉。

  隔着一层老旧的门板,他的嗓音轻轻入耳,平静而柔和,带着一点安抚人心的力道:“再如何说,我也是圣上的第七子,由我出面,更稳妥一些。”

  沈棠音微愣一愣,有刹那的晃神。

  不知何时,自己竟忘了,他也是天家人。

  而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容徽已经走到了殿中,站在了满钿与烧蓝面前。

  “七殿下?”

  满钿与烧蓝皆是满脸的惊愕之色,烧蓝更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您怎么会在这里?”

  李容徽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转过视线,落在一旁还未来得及熄灭的火盆上:“两位姑姑今日来此,是来办皇后娘娘交代的差事?”

  满钿与烧蓝皆是脸色一僵,殿内一时便静了下来,只听得火盆中的炭火毕剥作响。

  不多时,银丝炭被烧得爆裂,一枚火星自盆中溅出,正落于李容徽靴边。

  李容徽顺势往后退了一步,长睫轻抬,眸底的光淡而疏冷:“宫中爱管闲事的人不多。”

  满钿与烧蓝对视一眼,很快回过味来。满钿上前,微微福身道:“想必七殿下也不是那等爱管闲事之人。今日是奴婢多话了。奴婢未曾在此见过七殿下,还望七殿下,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才好。”

  她说着轻扫了烧蓝一眼:“烧蓝,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烧蓝忙点头应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