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看一眼我都觉得心慌。”

  “那是不是需要我给你揉揉？”

  “你给我亲亲就好了。”

  “回家亲。”

  “领导，你看我。”

  宫城抬眼看孙乔，孙乔对他一撅嘴。宫城赶紧低头，写字的力度变大。

  “开会严肃点。”

  “领导，你脖子真性感，喉结好诱人，我想舔。”

  宫城不搭理他了，这是例会，全体老师都参加，他们俩在这像十几岁的孩子上课传纸条，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他还在说荤话。

  都觉得脸红，不是害羞，是惭愧，对不起身上这身严肃的军装。

  孙乔往他面前推本子，你看你看啊，我写的话，你看看啊。

  宫城一把抓过来压在文件下班，这种幼稚的传纸条的事情，不许进行了。

  “校长，你有好建议吗？”

  有一位老师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丢给孙乔。

  就像是上课的时候，老师突然提问走思的学生，学生茫然，同桌给打掩护。

  幼稚，可笑，但是关系好。

  “我听听你们的想法。”

  孙乔会装啊，虽然不知道啥事儿，但是可以把话题丢回去。

  宫城最后一次递给他纸条。

  “再不认真工作，就是这下场。”

  孙乔看见最后这个纸条上有一幅图，一个q版的小孩被按在椅子上用小棍子抽屁股，抽的小孩哇哇哭。

  孙乔不再敢造次。收回在桌底下用膝盖蹭宫城大腿的举动，咳嗽一下，专心工作。

  欠管，老实了吧。

  宫城研究文件抿了抿嘴唇，为了宫占学习的简笔画派上用场了。

  训儿子，和训孙乔，道理一样。

  孙乔看着他的简笔画，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严肃的人还会这种技能，人才啊。

  宫占下了课就往外跑，几乎是追着公交车爬上去的，到了幼儿园，所有小朋友都走了，球球乖乖的和老师在一起等他来。

  难为这个半大小子，肩负起家长的责任了。谁让他们家家长都忙。

  “小占哥哥，我们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摸出口袋的小猫钱包，特别得意的炫耀，他有钱。

  宫占买两个可爱多，坐在公交车站台，一大一小啃冰激凌。

  “爸爸和我说，妈妈再也不回来了。要我听话。小占哥哥，是妈妈不要我了吗？”

  宫占也知道陈叔叔家的事情，也心疼球球，他总感觉球球就是他小时候，特可怜。是个招人疼的妹妹。

  “球球很乖，是妈妈太忙了。小占哥哥陪你不好吗？晚上我带你去玩滑板。”

  “妈妈挺凶的。爸爸不在家她有时候就骂我，但是我还是喜欢爸爸妈妈都在。爸爸说，我长大了，是个大孩子，要听话，不能再要妈妈了。”

  耷拉着小脑袋，可爱多也不吃了。

  “爸爸妈妈一样好。”

  “爸爸说，球球乖乖的，很多人都会喜欢我，可我现在就很乖。”

  “那就再乖一点。”

  “小占哥哥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

  “我也喜欢小占哥哥，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宫占都愣了。

  “老师说，爸爸妈妈就是因为喜欢在一起的，才有了我们。我们互相喜欢，就可以结婚，就可以在一起啦。你和伯伯说，让他不要赶我走，我喜欢在伯伯家里。”

  还是因为吃早饭的时候，孙叔说了一句你爸不要我啊，这丫头就听进去了。

  “好。”

  摸摸妹妹的头，球球对他一笑，似乎被安慰了。

  宫占不知道，他十几岁就把自己小媳妇儿给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