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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1 / 2)





  林湘绣狠狠地拍打着儿子的背,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和老爷子服软。

  “不就是看场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简西环顾了一圈,看着那些或痛恨,或淡漠,抑或是看好戏似的期待的目光,默默收回眼神,在简老爷子的高气压下,还十分自在地拿下了自己头上的那顶礼帽,好像现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不是他引起的一般。

  “你大哥至今生死未卜。”

  简琨臣盯着自己这个不上进的儿子,眼神凌厉又威严,可偏偏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简西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闪烁。

  倒是个有胆识的!

  简琨臣在心中不由感叹了一句,以前他倒是没有发现这个儿子有这样的本事,只可惜一想到这个小儿子曾经干出的那些混账事,心中刚产生的那一丝赞赏,立刻烟消云散了。

  “只是找不到人而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还没见到大哥的尸体,大家干什么做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这不是半点都不盼着我大哥好吗。”

  简西半点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吊儿郎当地说着自己的歪理,“我每天听曲儿看戏,那也是为了给这个家增添一些喜意,没准过不了几天,我大哥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明明是那样这张清俊的面孔,在这样自得的表情下,平白让人觉得厌恶。

  简西听到脑海内不断提示上涨的人渣值,只能苦笑,谁让原身的人设就是这样,即便要改变,也不能来的太突然了。

  “呵,照你的说法,我们还不如你关心你大哥了。”

  简琨臣都被气笑了,看着这个冷情冷肺的儿子,心中痛惜之余,更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或许是对的。

  “来人,给我按住他。”

  几个强壮的家丁一拥而上,林湘绣和她的几个丫鬟也被健壮的仆妇扯到了一边。

  “爹,你这是干什么,爹,我的身子骨弱地紧,你可别乱来啊。”

  简西扯着嗓子叫到。

  “砰——”

  简琨臣丝毫不留情面,绷着脸,手中的棍子重重打在了简西的臀部,这位身子骨弱的公子哥儿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哀嚎声。

  “爹,大哥要是回不来,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你真想打死我不成?”

  简西疼的哇哇叫,终究是怕了这棍邢,不再狡辩,转而威胁起了亲爹。

  “哼,我没了你这个不孝子,至少还有两个女儿,大不了,我就让你的姐姐妹妹替简家招一个女婿。”

  简琨臣话音一落,周遭的人都变了脸色,生有两个女儿,一直觉得地位不稳的二姨太更是假借用手帕擦拭眼泪的动作,挡住了眼中的异彩。

  “爹,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诶呦喂,娘,爹要打死我了,你快救救我吧。”

  简西痛的眼泪鼻涕齐流,更是没了刚刚那打扮精致的斯文。

  简琨臣对于这些求饶的声音充耳不闻,用了揍了他二十棍,累地本就肥壮行动不便的自己气喘吁吁。

  作为一个精通人体穴位和骨骼脉络的大夫,简琨成下手当然也是有分寸的,看着儿子臀部位置的大褂已经渗出深色的血痕也不曾惊慌,他知道,这样程度的伤,顶多也就是皮外伤罢了,不至于伤筋动骨。

  “让二少爷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给他送饭,更不准给他上药。”

  简琨臣喘着气将手中的棍子放到托盘上,环视了一圈,盯着林氏的目光格外悠长,这番话,主要也是说给林湘绣听的。

  “谁要是违背我的命令,那就给二少爷作伴去吧。”

  “哼!”

  说完这句话,简琨成让冬菊搀扶住自己,往屋内走去。

  “可怜见的,二少这次是真的触怒老爷了,夫人以后也该多多管教了。”

  二姨太走到几乎昏厥的林氏身边,假慈悲地说了一句,临走时,她颇为迟疑地看了眼简老爷子离去的背影。

  以前老爷子从来不曾对二少爷下过这样的狠手,二姨太隐约猜到了老爷子的想法,他是怕平庸的大儿子压制不住一个过于出色的弟弟,偏偏大少爷背后还有强势的外家,兄弟阋墙,对于简家并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以简家的富贵,也足以让二少爷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了,所以干脆从小不刻意管教这个儿子。

  或许是因为大少爷出了意外,老爷子终于狠下心,决定好好教育这个儿子,将他掰正了。

  可哪有这样的好事呢,二姨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笑的有些讽刺。

  他们家老爷啊,古板,守旧,总是坚持着他的那些大道理,现在他肯下狠手管教这个儿子,可见刚刚那一番让女儿招赘婿的话也只是气话,在他眼中,恐怕只有儿子才是简家的延续罢了。

  可那些气话,她当真了!

  二姨娘用余光看了眼那个快哭昏过去的林氏,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缓缓离开。

  *

  深夜,祠堂的大门吱吖一声打开,一道矮胖的身影走进了祠堂。

  简家的祠堂地面铺设着上好的青石砖,夏天都无比凉快,更别提秋天的深夜,穿着厚实,都能感受到刺骨的阴凉。

  简西晚上挨了一顿打,也不敢立马用系统商城里能买到的伤药治好自己,只能硬熬着,好在他的意志力非同一般,这会儿居然还能保持意志清醒。

  他假装没有听到那声响动,只是趴在祠堂的垫子上装晕。

  来人先是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接着开始脱他的裤子,没一会儿,简西就感觉到自己臀部传来的清凉刺痛,他一时没绷住,嘶了一声。

  “哼。”

  身后那人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上药的动作更重了,似乎就是想要他更清楚疼痛的滋味。

  “爹,我不想去外国留学,所以我从船上逃了下来,可外头的人都说,是我用自己的小厮代替了我自己坐上了出国的船,我想知道,上船的,到底是哪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