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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就像“吃饭”同学,他很努力,但是经验有限,尽管他非常努力追赶,但是和大家仍然有不小的距离。

  认定勒布朗很难在鹿特丹电影节上再有所建树的苔米,和雷蒙德一同收拾东西,打算返回法国。

  鹿特丹太冷了,加上两天前,苔米和雷蒙德吵了一架,这个给自己留下不美好记忆的地方,苔米不想继续待下去。

  卖出版权拿到钱的喜悦,同雷蒙德吵架造成的恶劣心情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虽然雷蒙德和苔米第二天,不约而同选择忘记争吵,该干嘛干嘛,但是二人相处始终有些别扭。

  苔米和雷蒙德将他们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打算回巴黎了,你们谁要和我们一起走,我们订机票。”

  “又要走?”

  摄影师弗朗索瓦·布尔维尔非常惊讶,“霍恩,不再留下来看看吗,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里的人可都是专业的。”

  苔米摇摇头,她知道布尔维尔的意思,苔米一直有新片计划,《漂亮男孩》圣丹斯引起关注后,原本苔米辛辛苦苦组织的起来的团队,随着“男孩”一片的走红,彻底瓦解,已经有一部电影傍身的他们不会再满意苔米提供的低廉的周薪,而接触了更多专业人士的苔米眼光更高了,她也不想和没有自知之明的半吊子合作。

  剧组就是这样,即使苔米有本事凑齐《漂亮男孩》幕后“原班人马”,也总会有几个人离开。

  “不了,我觉得我做的和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再待下去对我没有意义。”苔米斩钉截铁的拒绝,虽然鹿特丹电影节号称新秀舞台,但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有着相当丰富的社会阅历,社会阅历越是丰富,人就越滑,说出来的话就是恭维多出实际。

  苔米要想听奉承话,大可以回法国,法国,尤其是苔米所在的当地媒体,每天花样十八变的夸奖她。

  范池听到苔米要走,不禁有些犹豫,其实他并不想走,他在电影节上遇到了来自中国的电影人,大家聊的非常投机,要是现在离开,他有些舍不得。

  “霍恩,我需要跟你走吗?”范池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苔米奇怪的扫了范池一眼,“想走吗?”

  范池摇摇头,然后又说,“我有点舍不得,我前两天认识了一个中国电影人——”

  “那就是不想走?”苔米打断吃饭同学的絮絮叨叨,“不想走就留到最后,帮我把将领了。”

  听到这话众人大惊,范池不可置信地瞪着苔米,“电影节不是还没结束吗,你,你知道你获奖了,是评委给你说的吗?而且,而且为什么是我去,我,我不行的。”

  苔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评委怎么可能给我说这个,你认为我要是不获奖别人还有获奖的资格吗?还有以后别给我说不行,我希望从你嘴里听到的永远都是,‘好,没有问题’,明白?!”

  范池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再说了霍恩同学,你也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人家都不如你,虽然鹿特丹获奖机率较其他电影节大一些,但是你也别太自信了,免得打脸。

  可是看到苔米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范池又什么都不想说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霍恩对自己作品的绝对自信,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大概是改不过来了。

  苔米和雷蒙德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光速离开鹿特丹电影节。

  事实上,距离电影节闭幕也就剩两天时间了,可惜无论是苔米还是雷蒙德,都拒绝再待下去。

  二月中旬,荷兰鹿特丹电影节闭幕,就像是苔米预料的那样,她拿了奖,不过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金虎奖”,而是评委会大奖。

  苔米有些不开心了,在苔米看来,评委会大奖更像个安慰奖。

  不过雷蒙德开心坏了,他通知了和他们关系好的所有人,甚至特意把苔米的家人包括外婆米兰达,和自己的父母接回家,大肆庆祝了一番。

  有点喝高了的雷蒙德将苔米迄今为止获得的所有奖杯摆出来,按照时间放在一起,在聚会上高举酒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让我们共同见证奇迹的诞生,为法国未来最伟大的导演,培根太太,塔玛拉·霍恩女士干杯!”

  “法兰西人民和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人民友谊长存!”

  `(*n_n*)′

  回到巴黎,苔米又回到了在外人看来略显单调乏味的生活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骚扰,哦,不,拜访她的人多了起来。

  法国的媒体似乎致力于将她捧成百年难遇、千年难逢、旷古烁今,法国电影史上的传奇导演。

  他们用夸张地词汇去描述苔米和她的《漂亮男孩》取得的成绩,以至于苔米看到报纸,觉得自己不是参加了两次电影节,而是拿□□击破两枚危害国家的□□,保护了全人类,从而获得联合国两枚至高无上的勋章。

  当然,除了夸赞苔米作品和才华,记者们还愿意用写魔幻故事的笔触,去幻化苔米的个人经历。

  事实上,苔米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才十八岁,普通女孩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大概是将帅哥贴的满墙都是,或是和男朋友闹闹别扭什么的。

  但是在媒体口中,却不是这样。

  “1985年12月的最后一天,法国靠近巴黎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一个女孩出生了,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雷蒙德用朗读诗歌的口吻去朗读一家小报所描述的塔玛拉·霍恩。

  苔米皱了皱眉,纠正道,“他们搞错了,我不可能刚生下来就有一天乌黑浓密的头发,我看过刚生下来的小孩子,他们丑的都像猴子,脑瓜上也没有几根毛,而且米兰达说,我刚生下来那会儿头发是金色的。”

  “好吧好吧,我们读下一张……”雷蒙德咂巴咂巴嘴,又抽出了一张新的报纸,像是发现了什么,语气惊喜地说,“看,苔米,这张报纸是这样描述你的……‘她的美貌被世人所倾倒,同龄的女孩看不惯她的张扬,孤立她欺负她排挤她,一个六岁的女孩,就这样……’”

  “这个也错了,我记得当初上绘画班的时候,我们班上绝大多数都是男孩,他们欺负我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而是因为我画得不好,他们总在背后议论我,说我蠢得像头猪。”

  苔米用平淡的口气就事论事地说道。

  雷蒙德突然什么都读不下去了。

  他搂过表情平淡,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妻子,这段时间堵在胸口的一口郁气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随着《漂亮男孩》在外国电影节上引起的关注,越来越多人知道电影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苔米和雷蒙德青梅竹马结成少年夫妻,一同携手走入婚姻殿堂的爱情童话,更是被外界熟知。

  雷蒙德作为英国备受关注的畅销书作家,在本国还是有很高的关注度的,苔米的《漂亮男孩》引起了不少关于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生活的猜测。

  英国国内,许多媒体猜测导演塔玛拉·霍恩为什么要在原本是甜蜜的新婚期间,执导出这样一部电影?她和雷蒙德的感情,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亲密无间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