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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拿到了这份阴阳秩序也是好事,现下国师只剩下南慕的朱雀血脉与麒麟血脉了吧?

  不,已经不需要了。得到了新的阴阳秩序后,成秋拾的发展点数已经能够解锁后续任务,他自动获知了剩下两条阴阳秩序包括最重要的第五条。

  但也说的没错成秋拾的兴奋无法抑制,阴阳沉睡之地、两样圣物我知道,它们就在南慕。

  麒麟血脉离散于天下,后裔流浪四方,所以关于这条阴阳秩序其实各个地方都有与它相关的传言,只是大部分只保留了某地藏有宝物的前半部分,成秋拾听闻的也是如此。不过他了解的相对还要更确切一些,以他从各地收集来的情报来看,南慕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特别是他的势力还从未涉足过南慕,未知更多,自然可能性也就更大。

  柳戟月虽不懂他嘴里念叨的是什么意思,但也能从他喜悦的眼神中猜出他有很大的进展。

  这也就说明,如果这是一场比赛,成秋拾有可能在这时候将对手甩远了一大截。

  至于他的对手是谁

  听国师的意思,此次的南下之行该是必不可少了吧?柳戟月笑了笑,既是如此,朕也应当准备起御驾亲征的事宜了。

  慢着。成秋拾眯起眼睛。诚然,根据后续任务解锁后的情况,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南慕,去寻找埋藏在阴阳沉睡之地的两样圣物,然而这只是条件一,另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是六个阴阳血脉。

  圣物藏的好就不会跑,可六个阴阳血脉要怎么找?他手里有滕枫算是其一,派人去千波岛时也长了个心眼没有全部灭口,倘若顺利打下北雍和南慕,朱雀与玄武也不难寻获,但前朝旧裔之人的下落统统都在敬王如今不如说是柳戟月的手里,更何况那杳无踪迹的麒麟血脉。

  除非真如阴阳秩序所说,他们会莫名的相遇。

  但北雍和南慕也不是件易事,成秋拾有所犹豫,双线作战极为不利,柳氏皇帝与他又根本不是一条心,很有可能就做出趁机背刺的勾当出来。

  倒不如就趁此机会,将他变得足够听话。

  成秋拾不露声色地想着。

  现今他已解锁了后续任务,柳戟月的最大作用便是替他动用兵权,但只要他悄无声息地给他使用洗髓术,再用置换术将他对自己的好感、以及言听计从的点数点满,就能轻而易举地收获一个指哪打哪的皇帝。

  先前他没有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处于合作期间,又在深宫之中,一旦被发现就糟了,况且只要这么做了,柳戟月的个人意识就相当于废了,算是一个弃子,所以成秋拾不至于在势头尚好时就动手。

  但现在他们的矛盾却在激化,而他的筹码也在增多。

  而且如果柳戟月当真御驾亲征,在南边动手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到那时候,哪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何况要不要动手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于是成秋拾这么想着,邪气森然地笑道:是啊,此行必不可少。

  即日,暂缓对北雍的攻势,承国皇帝携西宛国师御驾亲征,前往承慕两国的边境之地,抚州。

  第86章 游岱之魂,生桑之梦(5)决战前夕。

  南慕集兵压境,但暂无进攻意向,仅列兵摆阵在前,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威吓居多,而非真有意攻打。故而抚州人士的心情还算平静,特别因为故往贸易往来繁多,许多商贩尚未断绝彼此关系,依旧频繁走着货,边境气氛倒也没有那般剑拔弩张。

  直至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传来。

  柳戟月和成秋拾南下时并没有大肆宣传,甚至前期进行了严守保密,仅有领军与负责护卫的侍从知晓,但等真入了抚州境内,镇南将军一行人穿戴齐整,肃然出城相迎,消息顷刻便传遍了全城,惹得流言四起、人心激荡。

  自罗冀被抄斩之后,原先他在南地的一派势力都已得到了肃清,如今的新任镇南将军是从西边返聘回来的,而副将则大多是升任上来,除了一位皇帝亲派的严武贞后人,严勖。

  严勖在卸任青黎卫之后,便恢复了严氏子嗣的身份,借皇帝之命着手清理南地的牵连一脉,实权在手,干得风风火火,又因他与严武贞的关系,在民间声望甚佳,收获了许多好评。而此前承国与南慕并无冲突,镇南将军本就是致仕回聘,以资历镇场的,实活都由几个副将分管,严勖在其中又显得尤为重要,从势头上看,不出几年就能彻底独当一面了。

  因而此次对阵,柳戟月有意让他担任先锋主将,领兵在前,其余人都无甚意见,唯独成秋拾唱起了反调。

  陛下任命一个从未打过仗的人担任先锋是否过于自信了?要知道,南慕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分明他才是那个最看不起南慕的人。

  镇南将军帮衬道:严勖乃严将军后人,排兵布阵一向精通,又勇猛善战、武艺高强,完全担当得起先锋之任。而你身为西宛国师,本不该插手我国军政,更不该置喙陛下的决定!

  他的话音刚落,得到了副将们的齐声赞同。成秋拾在京中时蹬鼻子上脸,阴阳跋扈,却不想这些边境军官各个不给他半分面子,完全当他是谗言进谏的小人。

  成秋拾心眼极小,眼睛一眯就欲发作,他身后两个将自己隐藏在斗篷之下的侍卫便是他曾经签约改造过的人,身体素质超乎常人,哪怕撞上这些天天练武的将士也胜算颇大,而此前在京中,每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都被他们教训了个半死,但成秋拾手指微动,却恍惚瞥见柳戟月淡淡侧过来的眼神,转念还是冷静了下来。

  先前那些人多是文臣,即便受了委屈也掀不起风浪来,但这是在抚州,是在这些将士的大本营里头,他不仅占不到多大的便宜,还可能平白让自己的人受伤。

  但成秋拾显然也不会当做无事发生,他皮笑肉不笑道:将军这话说的生疏了,我便代表了西宛的意见。与陛下不能说是平起平坐,倒也算得上有来有往,此次护城,我特地不远千里带着自己的兵卒来帮诸位,怎么着也能有个位置摆着吧?

  有副将还欲呛声,柳戟月摆了摆手,道:就按他说的做罢。国师有一队特殊的人马,可做斥候、骑兵,乃至主力,十分机动,也该算作一支强军。

  在场众人俱是一顿,彼此互看一眼,心底各自蕴了些想法。成秋拾有强悍万分的怪物军队的消息他们自然听闻过,只是都不曾见过,难免有诸多猜想,此时听说他竟真的带了过来,心态一下子便改变了不少。

  他们心中虽有极大不悦,但皇帝御驾亲征,又亲自发了话,自然不能当做耳旁风。于是经过彻夜商讨之后,对于南慕此次的宣战与围境之举有了大致的对策。

  柳戟月与他们探讨完之后,成秋拾仍晃着双腿,没有离开的意向。

  说吧,你的想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