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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锦鱼掰着手指头数,郁闷的发现,按照她的分配,鸡蛋不够了,只好补充说,”我跟大姐她们轮流吃。”

  姜老太给孙女说的心里美滋滋的,连鸡蛋的影子都没瞧见呢,就被哄得开心了,面上还故意嫌弃说,”你大姐她们才瞧不上你的蛋呢,小臭丫头,先把你自己给喂饱吧。小小人儿,还惦记这么多,也不怕长不高。”

  小鸡还要在母鸡身边待几天,约好日子来拿小鸡,姜老太便带着孙女回了姜家,看见姜三郎正在院子冲脚,顺口吩咐了一句,”老三,这几天有空给编几个大点的鸡笼。”

  “哎,娘,我记住了。”姜老三笑得憨憨的,一口答应下来。他知道四侄女要养鸡的事情,还特意说,”我明天去砍根竹子,竹子编的轻巧,没藤编的那么重。”

  姜锦鱼笑眯眯谢他,”谢谢三叔。”

  姜老三更加高兴,连声说,”谢啥谢,都是一家人。”

  “行,你们看家,我们去接虎娃跟宣哥儿去了。”

  人一走远,一旁晾衣服的吴氏气呼呼把木盘一摔,哐啷一声,没好气冲丈夫抱怨,”好好好,你咋一天到晚这么好说话?!娘就知道吩咐你,咋不见她吩咐二哥去?就是看我们脾气好,欺负人!”

  姜老三想不明白媳妇发什么疯,摸着脑袋说,”娘吩咐我做事,这是应该的。你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还让二哥去编鸡笼,二哥都不在家,叫娘咋吩咐二哥?”

  “我不管!娘就是看我生不出儿子,故意不给我们三房好脸色看!”吴氏抹着眼泪,越说越委屈,连去年过年婆婆少给一块糖的鸡毛蒜皮都给搬出来了。

  姜老三也不高兴了,黑了脸,粗着嗓子,”咋了,生不出儿子咋还怪起娘来了?!娘啥时候说你了,你今天咋了,有完没完了?娘吩咐我做点事,还吩咐不得了?”

  姜锦鱼还不知道她们走了之后,三叔跟三婶吵起来了,她此时正眼巴巴望着村口的大路,托着下巴等她哥哥姜宣。

  姜宣坐在村里人的牛车上,牛车虽晃来晃去,但他却做的端端正正的,微微闭着眼,看似在休息的样子,实则在心里默默背诵今天夫子讲过的内容。

  “二弟,到了,到咱双溪村了!”

  耳边传来大哥姜兴兴奋的声音,姜宣才睁开眼睛,面上还算平静,但眼里透出的喜悦却是藏不住了。他今年也才八岁,在镇上念书每一旬回来一回,心里也是想家的,尤其想家里最亲他的妹妹绵绵。

  “哥哥!虎子哥!”姜锦鱼也使劲儿朝牛车招手,在原地激动的蹦跶,一看到自家哥哥,立刻扑了上去,亲昵喊人,”哥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牛车上下来的同村人都善意笑了出来,打趣道,”小丫头真不害臊,你哥哥脸都羞红了。”

  姜锦鱼不生气,还笑眯眯喊人,喊得那几个打趣的人都不好意思了,倒是姜宣,听到大人们这般打趣妹妹,皱起眉头,转个身,把妹妹给护在身后了。

  把哥哥给盼回家了,姜锦鱼又开始眼巴巴盼着阿爹回家。

  在外求学的姜仲行每月才回来一次,这次回来了,怕是待个半个月功夫,便要去参加考试了,这一去又得一个多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节奏有点慢

  一直想写一篇种田文,这一本算是初尝试吧

  绵绵是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官夫人,姜家的事情也还是不能一笔带过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比心

  第9章

  姜仲行是在下午回的姜家,一进门,姜锦鱼就蹦跶着扑上去,抱住爹的大腿。

  “爹!你回来了,阿绵好想你喏。”

  要说全家谁最吃她撒娇这一套,不是奶姜老太,更不是娘,而是他们家最最沉稳的爹爹。所以,姜锦鱼每次跟她爹撒娇,那叫一个越战越勇,软软喊自己“阿绵”,那是张口就来。

  姜仲行就是个女儿控傻爹爹,一把把女儿抱进怀里,笑得没了样子。

  “诶,爹也想我们家阿绵!想死爹爹了!”

  “是阿绵想死爹爹了!”姜锦鱼搂着她爹的脖子,一边还不忘把娘拉过来,一家人好不亲热。

  何氏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父女俩腻歪的画面,上去给相公取行囊,“绵绵,快别腻着你爹爹了,让你爹喝口水歇会儿。”

  姜锦鱼乖乖答应,倒了水过来,小棉袄似的跟前跟后,仰着脸问,“阿爹,你是不是就不去县里了?”

  “县学也都放假了,夫子该教的都教了,让我们回家备考。”姜仲行答道。

  姜锦鱼高高兴兴道,“那绵绵陪着阿爹念书。”

  何氏闻言轻瞥一眼,轻咳一声,“你爹在家做学问,你可不许闹你爹。让你奶知道了,也要训你的,知道不?也别拉着你爹往猪棚去,也不知道臭的,你爹好好一个读书人,都被你折腾得蓬头垢面的。”

  姜锦鱼听了讪笑,心里却是想,她这可不是折腾爹爹好不好,明明是锻炼他面对猪粪而面不改色的意志力和适应力。

  科举时候可不像平时念书这么舒服,每个考生就一个小小的隔间,又叫号舍,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就是你不拉,指不定你旁边的考生要拉,那还是大家伙儿一起臭熏熏。

  她可是牺牲自己,帮着爹提前适应号舍恶劣的环境。用她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学到的话,就是提前模拟考。

  姜仲行回来了,一家人都显得很高兴。

  饭桌上,姜老头子几杯酒水下肚,摸着胡子道,“二郎,秋闱三年一场,今年又是大考之年,这一回你是如何打算的?”

  本朝秋闱惯来是三年一考的,偏生不凑巧,本来去年该举办秋闱的,赶上了南方发洪水,故而往后延了一年。今年恰巧便是秋闱之年。

  姜仲行心中早有成算,闻言回道,“我读书虽算不得好,但读了这些年,总还是想为家里争光添彩的。这回的秋闱,儿子打算搏一搏。若是中了,也对得起兄嫂弟弟们这些年的支持,若是未中,我也能安心回乡寻个营生。”

  姜老太一听立马道,“二郎说这般丧气话做什么,定是中的。”说着,转头冲着何氏怀里的姜锦鱼,“是吧。绵绵,你爹定是中的!”

  姜锦鱼那叫一个配合,小下巴一抬,铿锵有力三个字,“那当然!”还软绵绵补了一句,“爹爹最厉害了!”

  姜仲行失笑,伸手摸摸小女儿的发髻,“小丫头嘴倒甜得很。”

  众人都笑开了。用过晚饭,众人各自回了屋。

  何氏兑了温水,拧了帕子,亲自递给相公姜仲行,见他擦了脸,才露出笑意来,“我瞧着你这回回来瘦了些,可是路上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