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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陆无砚掐住陆佳茵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拎起来,看着她喘不上气的样子,陆无砚笑着说:“你继续说啊。”

  可是陆佳茵连喘气都困难,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她双眼中布满了恐惧!向来衣食无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恐惧!

  “佳茵!不要!不要啊!”三奶奶发疯一样冲过去,抓住陆无砚宽袖。

  陆无砚垂眸嫌恶地看了一眼被三奶奶抓住的袖子——他嫌弃脏。

  三奶奶立刻反应过来,她慌慌忙忙松开手,只在一旁颤声求:“不要!不要伤害我的佳茵……”

  陆无砚仍旧在笑,他看着脸色涨红的陆佳茵,眼中逐渐染上了一种嗜血的玩味儿。

  “给我留她一命的理由。”陆无砚这般笑着说话,掐着陆佳茵脖子的五指却是不断收紧。

  “她是你妹妹啊……”三奶奶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一味的娇惯着陆佳茵,纵容她越来越任性。

  “这理由不够。”

  三奶奶颤声地求:“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教好她,你不要伤她……”

  老太太皱着眉沉思许久,终于开口:“无砚,你和瑾枝的婚事不足一月,如今家中出了白事恐不吉利。”

  三奶奶的眼中立刻浮现一抹光来,她急忙跟着附和:“对对对!不吉利!不吉利!”

  陆无砚的目光落在自己右手手腕的那一颗佛珠上。静了一瞬,他松开手,陆佳茵如一滩软泥一般瘫在地上。

  老太太为了不让事情再恶化下去,她急忙说:“来人啊!把陆佳茵关起来!不到她出嫁的那一日不许放出来!”

  她给了陆佳茵最大的责罚,又何尝不是在陆无砚再一次动了杀意之前先将人处置了?

  陆无砚又一次瞥了一眼被三奶奶抓过的袖子,他嫌恶地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扔到地上,冷着脸,大步朝着后院走去,直到远离了人群,他才停下来。

  他一停下来,一直跟在后面的入茶才跟上来,将另外一件干净的衣袍为他穿上。

  陆无砚看了入茶一眼,将右手递给她。入茶急忙将水囊里的清水浇在他的手上,为他洗手,又用一方干净的锦帕将他手上的水渍擦干净。

  “我想杀人。”陆无砚突然开口,声音冰冷,仿若缠上脊背的毒蛇。

  入茶的动作一顿,轻声说:“三少爷刚刚答应了表姑娘一会儿会去看望她的。”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入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小瓷瓶递给陆无砚。

  陆无砚将红色的小瓷瓶接过来,打量了一瞬,丢下一句“做的不错”,然后转身朝着方瑾枝的小院走去。

  等他走远了,入熏长长舒了口气,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入茶姐姐,我刚刚好怕三少爷不接东西,一脚踹过来,然后我就死了……”

  本来蹙着眉的入茶听了她这话,不由笑了出来,道:“放心吧,只要不出大的差错,三少爷就算放你回入楼,也不会一脚踹死你,因为他怕弄脏了他的鞋子。”

  入茶转身往垂鞘院走去,入熏急忙追上去,追问:“入茶姐姐,你为什么让我回去拿外伤药呀?三少爷身上没受伤啊……”

  方瑾枝帮着两个妹妹洗了澡,并且哄她们睡着了,才和方宗恪坐在阁楼一层的厅中说话。十年不见,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又一时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陆无砚走进院子里,透过开着的门,就看见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说话。方宗恪背对着他,从陆无砚的角度正好看见方瑾枝明媚的笑眼。

  笑得可真甜。

  “三少爷您过来了!”卫妈妈站起来。

  正和方宗恪说话的方瑾枝抬起头来望着陆无砚,她急忙站起来,小跑着迎过来,她挽着陆无砚的胳膊,开心地喊:“三哥哥!”

  陆无砚侧首,望着她如沐春风的笑脸,心里的杀意在一点点淡去。

  方瑾枝拉着陆无砚走进屋中,一直将他拉到藤椅里坐下,转身抱过一条毯子搭在陆无砚的膝上,然后又将米宝儿递过来的鎏金镂祥云的暖手炉塞到陆无砚的手中。

  她一脸歉意地说:“都是我不好,心里太急了,没让三哥哥穿上外衣,就拉了你一路,三哥哥一定冷了吧?”

  陆无砚的目光落在屋中的炭火盆上。

  已经是春天了,温国公府里的炭火几乎已经停了,暖手炉这种东西也都收了起来。方瑾枝回来以后吩咐了米宝儿将收到库房的暖手炉取出来,又重新烧起了炭火。

  屋子里暖融融的。

  第95章 欢喜

  陆无砚望着眼前一脸愧疚的方瑾枝, 他心里残存的那点杀意也尽数散去了。而他身上的那一层寒意也在这暖融融的屋子里同时跟着逐渐散去。

  原来她忙着照顾两个妹妹,并陷在与哥哥重逢的喜悦中之余,心里还是记挂他的。

  “不冷。”陆无砚嘴角慢慢噙了一抹带了暖意的笑。

  “那就好!”方瑾枝欢喜地捧过盐宝儿递过来的热茶递给陆无砚, “三哥哥再喝一点热茶,别染了风寒!”

  “好。”陆无砚把茶接过来, 抿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向对面一直注视着他的方宗恪。

  方宗恪上半身后倚,倚靠在椅背上,他一直打量着陆无砚,似笑非笑。

  他眼中的深意别人看不懂, 陆无砚却是能看懂。陆无砚欠身,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后重新看向方宗恪,问:“表哥为何突然回来了?又为何十年毫无音信?”

  “是呀!”方瑾枝也好奇地追问,“哥哥既然还好好地活着,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我呢?”

  她的声音低低的,尾音更低,带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