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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1 / 2)





  虽说是微恙,连针都可以不必施,至尊这次却做足了架势,硬是辍朝整整七日。殿下每天天不亮就去道训门外跪候垂泪(……),没有力气也不敢闹出太大声音。

  “唔……”她教他咬得头皮都炸开了,热意从骨缝里争先恐后向外钻涌,郎君不过轻轻碰了碰腿心,她便不自觉的将腰向上一挺。

  两股乌发缠成一团,姚琚敞着衣襟压在她身上:“让我好好看看。”

  殿内灯烛通明,高度不一、远近不一的暖黄色流光泼在她身上,像给瓷玉般的肌肤上了一层透明釉质。殿下瘦了,下巴较之以前更尖,胸前甚至能看到肋骨突出的痕迹。

  “看够了没有?”分不清是害羞还是急切,她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我冷。”

  冷什么?鼻尖额头满是绒毛似的细汗,他干脆将她最里面的肚兜也抽走,好整以暇的沿着锁骨和胸乳向下吮吻。

  许久没有同床,两个人都有点激动过头。当她捂着嘴哼哼唧唧的呻吟不停,他只觉后脑一阵阵的发酥发麻,全身血液都向下涌去。

  “别、先别,等等!”冯献灵怕痒,他的一绺头发不知怎么荡过她的小腹,惹得小娘子瞬间变成一只煮熟的大虾,弓起腰背四处躲闪,一壁还抬腿蹬他:“痒……”

  他顺势扣住她的膝盖,冯献灵更起劲的乱扭起来:“姚琚,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太女妃使了点力气才制住她,喘着气哼道:“这样就算无法无天了?”

  她没领会他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他又低下头去,霎时间火苗窜过全身,殿下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带喘的惊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碎发、他的滚烫的脸颊和耳朵正紧贴在大腿内侧,姚琚害羞时总是先红耳朵,然后是脸、最后才是脖子。那一小片炙热的皮肤几乎将她灼伤,冯献灵狼狈至极的半仰着头,脑中空白一片,许久都没能发出一道连贯的声音。

  “你你你你做什么呀!”

  唇舌远比手指湿热灵活,他大约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浅尝辄止,在外面围着肉珠逗弄打转。然而仅仅如此已叫她招架不住,小娘子浑身水泼一般,哭腔都被逼出来了,两条泛红的腿颤巍巍、软绵绵的抵在他肩上,既像是羞耻至极、急欲将人推离身侧,又仿佛是为了将自己更好的送到他唇边,供他仔细品尝:“你不要这样……啊啊……如琢——”

  毕竟是第一次,不羞耻是不可能的。郎君极力忍耐着不去看她,光是听她的声音、感受她的温度他就快要难以自持。

  他喜欢她为他痴狂,喜欢她在他身下流露出迷醉沉沦的神情,最初得知此事时只觉得荒诞淫猥,不懂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为女子作此举,此刻忽然明白了,因为她是心爱的人。

  姚琚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开始试探着向内侵入。

  “脏、脏!别进去!”她的反应诚实到可爱,一边拼命摇头一边痉挛般战栗不止,就连小肚子都微微抽搐起来,“停下,你先停下来……如琢!”

  丝丝缕缕的长发散盖在身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隆起的肩背和一小截玉色寝衣的衣领。怎么会变成这样?小娘子欲哭无泪的揪紧了身下锦衾,最终还是任凭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将自己吞没殆尽。

  随着她脚尖绷紧,一股透明水液喷潮而出,郎君终于肯抬头看她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般的傻气冲天:“……舒服吗?”

  她像是刚从某个道德败坏的梦中醒来,又羞又气,无所适从,扯过他的外衣朝里卧下:“反正你以后不许再这样!”

  姚琚没着急将她扳回来,干脆一起躺下了,从背后揽抱着她的腰:“不是很舒服吗?为什么不要?”

  “你不需要那样……”她自知理亏,越说越小声,“而且你刚才、刚才完全不听我说话。”

  “我喜欢你才肯那样。”他耐心又认真的同她解释,不知想起了什么,笑过一声后慢慢抬起她的一条腿,“而且‘那样’算什么?我们是夫妻,还可以‘这样’。”

  良宵(h)

  他彻底进入时帐子里清晰的响起了一道水声,小娘子本就情动的厉害,唇齿张合,溢出两句变了调的低吟。

  “嗯……”

  他知道她是舒服到了极致,同时也羞恼到了极致,一身雪肤洇成绯色,半张脸深埋在枕头里,怀中还虚拥着一件他的外衣。

  “生气了?”郎君握住她的一条大腿,故意狠狠顶弄了几下,“怎么都不看我?”

  “姚、呜……姚琚!”后背与他汗津津的胸膛紧紧贴合,如两块严丝合缝的玉玦。冯献灵口干舌燥的想,他似乎天生就与她契合,天生就知道该怎么令她兴奋欢愉,唇舌带来的快感尚未完全褪去,他又换了一种方式将她送上云颠。

  芙蓉帐暖,良宵难度。从腰肢到脚趾酥麻一片,殿下分不出半点力气回应或反驳。

  仅是断续不成章的喘息和哭音显然不足以使他满足,姚琚一壁轻咬她的肩颈一壁将人翻仰过来,捉着她的膝弯向上压折,似是想俯身吻她。

  殿下沉浸在汹涌的情欲里,胸口剧烈起伏着,两捧香雪将融未化,随着他的节奏颤巍巍抖个不停。她恍惚间察觉了他的意图,半睁着泪眼昏沉沉、连推带挡的拒绝道:“不要,你刚才……唔……不许亲我!”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嫌弃什么,又好气又好笑的拿开她格在身前、软绵无力的手臂,不管不顾的强行撬开了她的齿关。

  东宫的牙粉里配有一味甘草,用完很长一段时间口腔都会弥散着若有似无的甜味。舌尖才刚尝到那一星淡淡的咸她就忍不住挣扎起来,呜呜啜泣着推他咬他,好容易两人分开,居然还呸呸了两下,作势要下床倒茶。

  “你……”冯献灵本来委屈至极,对上他的双眼不知怎么气就消了,边吃吃发笑边努力瞪他:“你恶不恶心啊!”

  他仍在她体内抽插顶弄,睫毛上挂满清碎的汗珠,闻言捏捏她的耳垂,毫不客气的笑了回去:“你自己的味道,有什么好恶心的?”

  说罢复又低头,殿下实在舍不得与他抵死缠绵的感觉,只好展臂环抱住他:“如琢、如琢……”

  端午一过神都就正式入夏了,外面隐隐能听到蝉鸣和蛙声。小娘子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抵达极乐,内壁不断缠缩吞咬,汗水顺着额骨和发丝滑进衾褥。

  “不要了……呜呜……如琢,我不行了……”

  姚琚就撑在她的正上方,手指抚过她的侧腰、胸腹和脖颈,最后停在颊边,轻轻勾开了一绺汗湿的长发。今夜的冯献灵格外敏感多汁,两个人都像扑火飞蛾般极力回应着彼此,他知道自己也快忍到极限了,一边哄她一边加快了速度,耸腰疾送起来。

  闹了这么久,他着实不比她整洁多少,青丝散乱、凤眼发红,半片寝衣近乎透明的粘在身上,然而等她回过神来,养出些微力气,第一件事就是哼哼着要他脱掉:“这不……哈啊……不公平……”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丢盔弃甲?凭什么他可以这样高高在上、游刃有余?殿下几乎委屈起来,不依不饶的非要他赤裸相待。

  “我也要看……我要你那样抱我……”她主动伸手够他的脖子,郎君拒绝不得,顺势将人半抱起来。这个姿势不便用力,但能紧紧依偎,终于赤身相拥的刹那双方都喟叹一声,他听到耳边细若蚊蚋的声音:“如琢,我好想你……”

  珠玉

  床帐俨然成了一屉大蒸笼,小娘子皮肤滚烫,头发丝里满是蒸腾的热气,他抱着她冷静了好一会儿,神智方逐渐回笼。

  殿内一片狼藉,他的、殿下的寝衣、外衣、衾褥等全都不能看了,莲花形博山炉不知何时也被碰倒,灰白色的香灰撒了一地。偏偏她累的说不出话,头一歪,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妃君?”值夜的小太监听见叫水,头也不敢稍抬。

  姚琚不免脸热,找了件干净圆领袍将她从头到脚裹住,清清嗓子道:“抬去屏风后面吧。”

  一夜睡梦酣甜,次日早上醒来,殿下脸上残留着两片疑似口水印(……)的睡痕。替她更衣时姚琚忍俊不禁:“这下可好,一左一右,点面靥的功夫都省了。”